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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【工大往事】李时锋:化院、地质和我

    作者:李时锋   资料来源:校友处    发布时间:2022-11-11   浏览次数:

    李时锋,贵州省黔东南州麻江县人,1997年毕业于武汉化工学院资源工程系地质专业,现在黔东南州自然资源局工作。

    毕业25年之际,迎来了母校50周岁生日,我在乡村振兴第一线祝母校越办越好越强。

    (一)地质奇缘

    小学时,老师带我们去都匀看了尧林溶洞,我虽然痛苦的完成了日记,但也自此爱上了山水洞穴,趁放牛砍柴空闲,和小伙伴把村内、邻村的高山、小溪、瀑布、溶洞都翻遍玩够,还会把捡回、敲下的石头做成了盆景假山。

    初中里,游山玩水范围更广了。周末放假约起同学单车带人,基本上把县地理志里的“景区”也玩了个遍,去得最多的是江水桥,那也是河水喝得最饱的地方(不会游呛水啊);也常跑去大厂的矿渣里“淘金”,把黄澄澄的“金蛋”藏满了抽屉。

    高中后,主要以学习为主了。我家对面有个远房侄子在法院工作,经常来串门,矿业学院毕业的;有个叔公在安顺化肥厂,只要到麻江必到我家,忘了哪个化工学院的;文科班胡同学的父亲在湖南某地质队,听他讲到虽然野外艰苦,但干半年休半年,50岁可以申请退休云云,在填报高考志愿时,我心里就打了小主意……因物理拖了后腿,我高考虽超了本科线23分(全县录取率23%),但还是没上重点线,最终“如愿以偿”考上了省外本科第一志愿——化院地质专业,那也是化院的最后一届地质专业,加上最后一个小学五年级、最后一届初中升中专,让我不免有些抓脑。

    (二)求学之路

    与其说我大学以前的“地质”缘分只是好玩猎奇,而之后的求学之路真是丰富到家了。

    地质专业重在野外具体实践,我得以在大学四年里继续“游山玩水”。老师们多是带我们到湖北境内的一些标准剖面、大厂矿如黄麦岭磷矿、大冶铁矿等实习。有次到大冶铁矿实习,我们几个回来路上跟大部队走失了,因学艺不精,跑出了地图,最后凭大概方向,在深夜赶回了驻地。最远是到山海关外辽宁某地实习,也是我去的最北的地方,驻地在北戴河,但我们爱跑到南戴河捡贝壳海螺,因为那里欠开发污染少关键免门票。

    准确地讲当年我学的专业全称地质矿产勘查,俗称“找矿”,另还开有岩土、水工、机械、环境、测量等课程,而我们班大多又选修了工程管理,完成“地、采、选、冶、材料、工艺、机电、管理、营销”一条龙,真正体验到化院是“化工人才的摇篮”,都有了出来就可以当“老板”的感觉。

    当年教学任务不算重,课余时间相对松点:下午课后多是约起打球、下棋,或弹吉他(二哥工作后由我接管)。没人约了就安心的去泡图书馆,也是那时我也才看了别个早在初中高中就已看了的武侠小说。周末我去得多是武汉的各大书店,买起馒头和水,在里面看上一天,回来时买走喜欢的几本书,街道口邮票市场也刷走了我不少的生活费。长江二桥开通后,最喜欢在双层巴士的二楼绕圈看书观景。开始用的是父亲的120相机拍照,还学会自己冲洗,后来换成了大哥的凤凰,省吃俭用都要买乐凯交卷,说是支持国产嘛,实际上柯达富士老贵。有时也去会会老乡,去得最多的是汉口,每次都要坐上近2个小时的公交,去看上军校的奇艺同学(我加了20民族分后与他同分),回来路上顺便逛逛汉正街,打“麻木”去武昌保安街大姨妈家,最喜欢吃她做的排骨炖藕和粉蒸肉,会让我忘记食堂阿姨手抖的样子;武水高我一届的表姐、中南民大高我两届及老家去军校进修的老乡也经常跟我见面,当然也会跟同学串去各个大学找老乡混饭。大三时,初高同学旭东突然出现在我寝室门口,原来他已贵州民院毕业在黔轮胎工作,负责跑湖南湖北的业务,一月工资当我一年生活费,直接带我们全寝室下了馆子,此后来又了几次下了几次,我们寝室感情最铁跟这多少有关,班里曾两次小约回校,我们寝室的占了大半。有一年春节没回过年,跟建国同学去了沛县,在刘邦像前留了个影,有印象的是那里居然也爱吃狗肉,微山湖畔,仿佛听到了小波在弹起那心爱的土琵琶;回来还到了河南商丘、抗美援朝转业到铁路上工作的一个伯父家,那庙会上比人还高的高跷看得我脖子都酸了。

    (三)路在脚下

    1997年毕业前没能在“双向选择”中确定工作单位,于香港回归的前一天托运10多个包裹(多是书)打道回乡。在省教委报到后就住贵阳旭东那里,在各中学、黔轮胎、赤天化各大地质化工科研单位游走见习,因国庆节期间家里发生变故,我到凯里的州教育局待了不到十分钟就签回麻江了,于次年分配在了县矿管办。

    相对好多毕业生讲现从事职业是与原学专业无关,我自觉得所学有百分之八十用到工作,工作上也有百分之八十用得上我这专业。我这专业在单位上轻车熟路,此后基本都在从事地质、矿产、矿山、安全管理。记得刚工作没多久,勒着宽大的工作服、佩瓦检仪戴安全帽,战战兢兢爬着完成了第一次检查煤矿(煤硐),回想当年钻的溶洞那是真正的小儿科;也经常跟老百姓讲莫要再去检那骗人的“金蛋”了,那只是硫铁矿结核,而且那是炼硫不是炼铁的;也会提醒那些驴友们注意安全,不要去敲打破坏石笋钟乳石;苦口婆心跟老百姓解释宣传建房选址减少切坡预防地质灾害;有老百姓说你不是学地质地理的吗,来跟我看下这坟山如何……大概2000年,贵定县局来麻江交流,选矿班的延红同学居然也在,算是回乡后认识的第一个校友吧。

    2006年到州局工作后,管理的层面、范围都有了很大的变化,上贵阳的机会也多了起来,有幸认识了铝镁院德科师兄,后来将他聘为我州评审专家。有时趁着去省政府5号楼5楼省厅汇报工作的空闲,去7楼借用采矿班永宏同学的沙发小憩。通过不断引见交流,校友相聚的圈子逐渐变大,2012年还在贵阳跟小红群主、大礼等好多师兄弟姐妹喜大普奔聚了下。

    干一行爱一行或是爱一行干一行对于我来说都一样样的,还有更远的路要走……

    黔东南州钒矿产出层位与黔南瓮福磷矿、铜仁锰矿相近,储量(五氧化二钒金属量)521.5万吨,居全国第一,还伴生钼镍资源,2005年全州最多时有钒矿加工企业10多家,后因工艺环保问题陆续关停,而隔壁两地的磷矿、锰矿已成为当地纳税大户、支柱产业。我目前在贵州唯一开国上将——杨至成将军的故乡三穗县驻村,与同事、领导研究最多也是我目前最大的心愿:如何跟母校或是相关单位联合,研究改良钒钼镍加工工艺,招商引资办厂,把资源变资本,着力打造“高原钒都”,助推乡村振兴。